但星/

我喜欢什么与你无关。

【蒲齐】春天和治愈

·病人蒲x心理咨询师齐

·ooc致歉 勿上升正主

·only蒲齐





/这世界随时开花,我想放进你心里一朵



00

心理咨询师齐思钧入职第一天就收到了一枝花。



01

齐思钧拉开宿舍门,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纸箱子,顶上用黑色碳素笔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繁体的齐:

齐思钧挠挠头,弯下腰把纸箱抱回了宿舍。“拿的什么呀?”文韬从洗漱间探出头来。“不知道,但是,应该是给我的。”齐思钧把纸箱放在桌子上,拿出小刀,轻轻的划开顶上的胶带。文韬凑在他身边,看他准备打开纸箱,把他往后拉了拉。“?” “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,你可注意点。”

齐思钧笑了笑,拿小刀掀开了纸箱。一层白色的泡沫中间嵌着一个五角星状的玻璃杯,里面插着一支深褐色的枝条,上面缀着一朵白色的小花。齐思钧小心翼翼的拿出玻璃杯,俩个人挤在一起仔细端详,“这是…有人送我花?”文韬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齐思钧的肩“老齐啊,爱情来了。”

齐思钧把玻璃杯放在了阳台边,往里面倒了半杯清水。



02

蒲熠星坐在餐具车旁边的椅子上,手支着脑袋盯着远处吃饭的两个人看。但他的眼神既不炽热,也不含冒犯之意,像是在看着那个方向发呆一样。隔的很远,也能听到那个人的笑声,隐隐约约的。蒲熠星口罩下的嘴角也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
俩个人应该是吃完饭了,端起餐盘向回收车的方向走来,蒲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戴上了口袋里的红袖章,端正的站在餐车旁边。蒲熠星伸出手接过齐思钧递过来的餐盘,“谢谢,辛苦了。”

蒲熠星摇摇头,低头把餐盘放进筐中,转身推着餐车走了。

伸着手准备递餐具的文韬“?”



03

“志愿者就是这么服务大家的?”齐思钧鹅鹅鹅笑个不停,“韬哥,说了一路了。谁在说你不好聊天,我可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。哦,忘了介绍了,那就是蒲熠星,峻纬的病人,九洲的好朋友,嗯…也是我的好朋友。我一看就知道他拿九洲的袖章乱跑,我故意不理他的!” “哦,这就是你们一直在我跟前提的蒲熠星?他这行为也太恶劣了,你们平时也不管管?你看啊我这么和你说…”俩个人的打打闹闹在看到宿舍阳台上那朵花时戛然而止。

早上离开时往玻璃杯中加的清水变成了粉色,像有人在里面滴了几滴红墨水。俩个人疑惑的走近,都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四目相对片刻,齐思钧伸手抽出了那枝花,用手搓了搓枝干,指头上多了俩抹红——“是血”。文韬抓起玻璃杯就要往垃圾桶里扔,被齐思钧眼疾手快的拿走,搁在阳台上又轻轻把花插了回去。

“老齐呀,这是惹到什么变态了。我收回早上的话,这可不是爱情,是来取你小命的。”



04

“蒲熠星,我说了多少遍了,不许偷偷的把我的志愿者袖章拿走混出去乱跑,你以为你戴个口罩,别人就认不出你了?外面那么乱,你万一磕了碰了,我怎么和叔叔阿姨交待!”唐九洲气得在病房里来回走,话题中心的人也不吭声,心想:他就没认出我来。

蒲熠星家里很有钱,父母是国家级别的科研工作者,忙碌且忙碌。

起初他们只是以为自己的小孩不爱说话,直到蒲熠星上了初中,因为一场恶劣的打架事件被劝退,父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
那一天在唐九洲眼里是红色的,蒲熠星双目呆滞,狠狠用拳头捶打被压在自己身下的男生的脑袋,一下又一下。

后来蒲熠星就住院了,明亮的落地窗,舒服的大床,宽敞的书桌,精美的饭菜。

一切都很好,只是永远是他一个人。



05

“小齐哥,我来啦!谢谢你帮我占位置。”唐九洲气喘吁吁的跑进阶梯教室,一屁股坐在齐思钧跟前。“嗐,都是室友,别客气。又去看你蒲哥了?”一说起蒲熠星,唐九洲肉眼可见的难过起来,“他说话还是很少,就是回答哦和嗯,也不主动说什么,一直盯着我看,又像在看着我的方向发呆。我说我走了的时候,他转过身说自己要睡了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小齐哥。”

“不要气馁九洲,你学心理就是为了帮助他,你这么努力,一定可以的。”

“小齐哥,我能拜托你以后去替我多陪陪阿蒲吗?我下学期就要去国外访学了。”



06

“蒲熠星是吗?你好,我叫齐思钧,思念的思,金字旁的钧。我是唐九洲的好朋友,他…有些事情去做,以后——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啦!”

“蒲熠星,我和你讲哦,我这学期的体育课选了排球,排球真的好难打,今天发球考试,十个球我就发过去一个,是不是很好笑,但我有很认真的练习啦!”

“蒲熠星,今天我有合唱表演,我们唱的是《我和我的祖国》,拿了金奖,是不是很厉害,我给你唱一遍你听听。”

“阿蒲,我们学校外面的小吃街的牛肉饼、章鱼小丸子、鱿鱼串还有辣条都超级好吃,不知道九…,以后我带你去吃!”

“阿蒲,看镜头,拍个合照嘛。”

第一次见到齐思钧的时候,蒲熠星心想:这人谁呀,这么自来熟。唐九洲那个瓜皮呢?不会嫌他是累赘,也丢下他跑了吧。那这人可真是个大冤种,算了算了,反正都会走,他也不在乎。



07

蒲熠星盘腿坐在落地窗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下,俩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,忧愁的思考着:小齐怎么还不来哦,这...睡觉睡过了?被老师喊走了?和舍友出去玩了?作业没写完?路上堵车了?还是,他以后…也不来了

蒲熠星轻缓地眨了眨眼睛,落寞的叹了口气。

刚站起身准备回病床上睡觉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戴着小黄帽的身影,骑着电瓶车进了住院部的小广场。蒲熠星连忙跑进洗漱间,拨了拨自己的新发型。“阿蒲,我来啦!”蒲熠星盯着齐思钧看,白帆布和牛仔裤怎么脏脏的,白净的小脸上也有俩道灰尘痕迹。

齐思钧紧张的跟着蒲熠星的眼神打量了一遍自己,看见自己灰不溜秋的裤腿和帆布鞋,不好意思的拿手拍了拍,又用一种很轻松的口气说:“我今天可倒霉了,不小心摔了一跤,好惨哦”,末了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。

“没事吧?”

“啊?啊!阿蒲,…你你在和我说话嘛!我…我”

齐思钧的眼睛亮亮的,像是有泪。

“没事。一点都不疼。”



08

“歪?小齐。我刚才打电话你怎么没接”

“歪?小齐。你走到哪了呀”

“歪?小齐。我今天想吃回锅肉”

“歪?小齐。九洲现在在干什么呀”

齐思钧:怀念阿蒲没有他电话号码的日子。

“阿蒲,阿蒲!九洲回来了!还有我要给你介绍一下,周峻纬,你新的主治医师,也是我和九洲的学长!他很厉害的!”

“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主治医师呢?”

齐思钧脸红了,“哎呀,我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都没有峻纬优秀嘛。”

峻纬?叫的这么亲切,蒲熠星心里翻了个小白眼。

“阿蒲,阿蒲,好消息!我明天也可以在这里上班了!我好开心呀,我宿舍在3号楼316,办公室在A座201,以后…我一下就能看到你了。对了,九洲,他只能假期来当志愿者了,哈哈哈哈,他研究生已经被录取了,九月份开学!”

蒲熠星拍了拍小齐的头,并夸了唐九洲一下。



09

齐思钧敲开了蒲熠星的病房门。

“阿蒲,能告诉我为什么枝条上会有血吗?”蒲熠星抿了抿嘴,拉起齐思钧的手,坐在床边。

蒲熠星有很多秘密。

为什么他的脑袋总是会疼,是疾病,还是毁灭。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,父母多么忙碌,房子多么空荡。他都被什么对待,孤独或议论,冷漠的金钱和恐惧的眼神。被绑在病床上的姿态有多么奇怪,身体、脑袋和心脏哪一处更疼。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多少风景,割破手腕又会流多少血。每天睁开眼是释然还是苦涩多一些,唐九洲转身离开的时候下次还会不会再来,看见齐思钧的时候会不会也想有个家。

他捏了捏齐思钧的手,轻轻的说“小齐,我喜欢你。”

对面的人一下涨红了脸,像是用大嗓门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害羞“我给你说,你别给我来这套,不要以为这…这样,我就会原谅你伤害自己!就会原谅你偷九洲的红袖章乱跑!”



10

“真的在一起了?”唐九洲的嘴巴长成了o型,

“…嗯”

“可是,可是…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,可是,蒲哥他,他生病,就…小齐哥,你想清楚了吗?你要是反悔了,我…我去找蒲哥说。”唐九洲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。

齐思钧拍拍他的肩膀“除了我,没人会要你蒲哥啦!”


“真的在一起了?”周峻纬向齐思钧露出一副早已预料到的笑容。
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当蒲熠星的主治医师了”


“真的在一起了?”文韬看着窗台上五角星状的玻璃杯。

“希望你们幸福,小齐。哦!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收我的餐具了!齐思钧,好好管管他吧!”



---end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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